三國兩晉南北朝軍事制度、醫學教育和衛生保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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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學在秦漢時期得到了很大的發展,當時出現了很多有名的醫學家和著述,對于后世的影響是非常廣泛的。那么在緊隨其后的三國兩晉南北朝時期,它們的軍事制度和醫學教育以及衛生保健的情況又是什么樣子的呢?我們一起來了解一下吧。
一、醫事制度
(一)醫官制度
三國時期,魏承漢代醫官制度,有太醫令、丞、尚藥監、藥長寺人監、靈芝園監等官職。《太平御覽》引《玉匱針經序》中有吳置太醫令的記載,蜀漢醫制無考。
晉代承襲漢魏官制,設有太醫令等職。據記載:晉代太醫令銅印墨綬,統屬于宗正,又有尚藥監、藥長寺人監。東晉時,省宗正合并于太常,原隸屬于宗正的太醫官屬,后改隸于門下省。門下眾事為為侍中所掌,這是后代以太醫令隸于侍中的開始。
南朝醫官,劉宋有“太醫令一人,丞一人,隸侍中”。齊有“太醫令一人,丞一人,屬起部亦屬領軍”。《資治通鑒》記載齊有御師。梁有太醫令一人,丞二人,屬門下省。又有太子官屬的藥藏局設置藥藏丞。諸王國官屬,有典醫丞。郡縣屬吏亦有醫職。《北史·姚僧垣傳》載又有太醫正之設。《冊府元龜》記載梁以后,尚藥職事由太醫兼任,陳如梁制。
北朝醫官,北魏有太醫令等職,屬太常。門下省設有尚藥局,有侍御師。《魏書·官氏志》記有太醫博士(七品下)和太醫助教(九品中)之設。北齊有太醫署,設太醫令、丞等職,屬太常。太子門下坊設有藥藏局,置監、丞各二人,侍醫四人。皇子王國各置典醫丞二人。中侍中省設有中尚藥典御二人,丞二人;門下省置尚藥局,設典御二人,丞二人,侍御師四人,尚藥監四人,尚書省、門下省和中書省內均設有醫師。北周有太醫下大夫、小醫下大夫、小醫上士、瘍醫上士、瘍醫中士、瘍醫下士、醫正上士、醫正中士、醫正下士、食醫下士、主藥下士,均屬于天官。魯醫上士、獸醫中士、獸醫下士,均屬于夏官,其官品高者為正四命,低者為正一命。
由上述可知:此時期中央醫官機構較前更為細密,特別是北周,不僅已細分為太醫、獸醫等七類,各類又再分階,形成了自上而下的等級系統。這對醫績的考核管理和促進業務水平的提高,都是有利的。至于地方醫政,除梁有“郡縣屬吏亦有醫職”之記載外,其他不知其詳。
(二)官頒醫書
南北朝時的官頒醫書,有劉宋時《宋建平王典術》120卷,北魏時李修《藥方》110卷,王顯《藥方》35卷,均為臨床方書,反映出當時臨證醫學的進步。
官頒醫書多由當時帝王御醫主持,組織眾多醫家集體編撰,卷帙甚巨,且備頒行之便,對醫術的總結提高和推廣具有積極意義。李修《藥方》成書于北魏太和年間(公元477~499年)“高祖文明太后時有不豫,修侍針藥,治多有效,賞賜累加,車服第宅,號為鮮麗,集諸學士及工書者百余人,在東宮撰諸《藥方》百余卷,皆行于世。”(魏收:《魏書·李修傳》,卷九十一,十頁,上海集成圖書公司1908年據乾隆四年本重印)
王顯《藥方》編撰于六世紀初。《魏書·王顯傳》記載:“世宗(即武帝)詔顯,撰《藥方》三十五卷,班布天下,以療諸疾”;(隋書·經籍志》著錄本書時謂:“后齊李思祖撰本一百十卷”稱李修(字思祖)為后齊人,有誤),魏武帝永平三年(公元510年)詔書中稱:“又經方浩博,流傳處廣,應病投藥、卒難窮究。更令有司,集諸醫工,尋篇推簡,務在精要,取三十余卷,以班九服,郡縣備寫,布下鄉邑,使和救患之術耳。”(魏收:《魏書·王顯傳》卷九十一,十一頁,上海集成圖書公司1908年據乾隆四年本重印),這兩項記載,時問和撰修卷數等均甚一致,應為一回事,王顯《藥方》為當時流傳經方之精要,通過行政渠道備布郡縣、鄉邑,對促進臨床醫學的發展和人民疾患的防治甚有裨益。
南朝劉宋時所撰《宋建平王典術》,梁時尚存,計120卷。(魏收:《魏書·世宗紀》卷八,上海集成圖書公司1908年據乾隆四年本重印),但修撰情況失載,劉宋建平王宏(字體度·公元434~458年)病逝時僅“年二十五”,(長孫無忌等:《隋書·經籍志三》,卷三十四,十四頁,上海集成圖書公司1908年據乾隆四年本重印),推測該書可能為“篤好文籍”(沈約《宋書·王宏傳》卷七十二,二頁至三頁,上海集成圖書公司1908年據乾隆四年本重印)的王宏主持下集體撰修,才可能完成這部120卷的大型方書的篇撰。
二、醫學教育
(一)師徒傳授和家世相傳
師徒傳授和家世相傳,歷來是中醫學術教育的傳統方式。三國時名醫吳普、樊阿、李當之等是醫學家華佗的弟子。
徐之才曾總結家傳效方,撰為《徐王八世家傳效方》10卷(按:北齊曾封徐之才為西陽郡王,故稱徐王)。(李百藥:《北齊書·徐之才傳》,卷三十三,上海集成圖書公司1908年據乾隆四年本重印),再如名醫姚僧垣,其父菩提即精醫聞名。僧垣年二十四即襲其業術,后成為南北朝時“遠聞服,至于諸番外域”(令狐德:《周書·姚僧垣傳》,卷四十七,上海集成圖書公司1908年據乾隆四年本重印)的醫家。僧垣之子姚后也成為能醫。
(二)官辦醫學教育的產生
師徒傳授和家世相傳的醫學教育方式,都是個別傳授方式,造就醫學人才的數量和技師遠不能適應實際需要。隨著醫藥學的發展與進步,此時期開始出現由政府舉辦的醫學教育機構。
《唐六典》卷十四注記載:“晉代以上,手醫子弟代習者,令助教部教之。宋元嘉二十年,太醫令秦承祖奏置醫學,以廣教授。至三十年省。”這說明早在晉代已有醫官教習之設,劉宋元嘉二十年(公元443年)奏置醫學教育一事,則是政府創辦醫學教育早的明確記載。北魏太和元年(公元477年)九月,孝文帝“詔群臣定律令于太華殿”(鄭樵:《通志·后魏孝文帝紀》,光緒二十八年(1902年)上海鴻寶書局石印本),北魏設“太醫博士”、“太醫助教”(魏收:《魏書·官氏志》,上海集成圖書公司1908年據乾隆四年本重印)之制,可能就在此時。從此,政府舉辦醫學教育開始形成制度,為隋唐時代醫學教育高度發展奠立了基礎。
三、衛生保健
這一時期,個人衛生、飲食衛生、環境衛生以及防病措施都有一定成就,養生保健則有明顯的進步。
沐浴是我國人民早已存在的傳統習俗,是個人衛生的主要措施之一。自佛教傳入中國之后更為普遍。洗浴是佛事前必須做的,因而寺院一般建有“溫室”(浴室)。早在東漢安世高就譯有《溫室洗浴眾僧經》,后來譯入的佛經中也有這方面的記載。如后秦時譯入的《十誦律》載,“外國浴室,形圓猶如圓倉,開戶通煙,下作伏瀆,外出內施,三擎閣齊人所及處,……,滿三重閣,火氣上升,上閣水熱,中閣水暖,下閣水冷,隨宜自取用,無別作湯,故云:“凈水”耳。“在《阿含經》、《僧祗律》等書中還勸說世人多造溫室。《洛陽伽藍記》卷四載,北魏時隱士趙逸領寶光寺僧人掘得晉代浴室遺址,建于東漢的陜西扶風法門寺也建有浴室,而且還對外開放。如《法門寺浴室院暴雨沖注唯浴室鑊器獨不漂沒靈異記》碑文載:“寺之東南隅有浴室院……淄侶云集,凡圣混同,日浴于數。”(陳景富:《法門寺》,三秦出版社,1988年,P184),今遺址尚存。在佛教影響下,首先是信佛的帝王為了虔誠事佛,修建浴室,有的非常豪華。如《鄴中記》載:“石虎(295~349)金華殿后有虎皇后浴室三間,徘徊及宇,櫨檘隱起,彤采刻鏤,雕文餐麗”,其浴室“上作石室,引外溝水注入室中,臨池上有石床”。又王子年《拾遺記》載:“石虎于太極殿前,又為四時浴室。用瑜石,珷玞為堤岸,或以琥珀為柄杓,夏則引渠水以為池。池中皆以紗為囊,盛百雜香于水中。嚴冰之時,作銅屈龍數十枚,各重數十斤,燒如火色,投于水中,則池水恒溫,各曰‘燋龍溫池’。引鳳文錦步障,縈蔽浴所……浴罷,泄水于宮外。”這里描述了與沐浴有關的過濾水、換水、溫水器具、香藥等,比前代有顯著的進步。《南齊書》載有《沐浴經》三卷,說明當時對沐浴的重視。
關于飲食衛生,晉代傅玄提出“病從口入”(《擬金人銘作口銘》,見《太平御覽》卷367),認為飲食不慎可致疾病,這句話遂成為流傳千載的衛生諺語。晉代還發明了用于沸水蒸煮消毒的器具。江西省瑞昌晉墓中出土的“雙耳鏤孔器”,據說是一種蒸煮器,即將耳杯置于雙耳鏤孔器中沉于沸水之中消毒清浴的器具,當提起雙耳時,水便通過底部三孔全部流盡,用它清潔杯勺,既方便又衛生,能除去杯勺的油污,還能殺滅細菌。(張翊華:一千七百年前的消毒用具,文物天地,1989(2):48)
在環境衛生方面,南朝繼承前人優良傳統,重視清掃街道。如《南齊書·王敬則傳》載:罰令盜賊充任清潔工,“長掃街路”,過些時日,乃令“舊偷自代”。又梁代遂安縣令“劉澄為性彌潔,在縣,掃拂郭邑。路無橫草,水剪蟲穢”(《南史·何佟之傳》)。晉人的經驗總結認為:“土干則生蚤,地濕則生蚊”(張華《博物志》)這也許是人們注意勤掃蓄圈,以及采用藥殺蟲蛆的理論依據。賈思勰《齊民要術》記載:“圈(畜)中作臺開竇,勿令停水,二日一除,勿令糞穢”,無疑這種衛生措施是基于上述理論認識的,從而有助于改善環境衛生,對于人、畜的主存均有積極意義《周書秘奧營造宅經》記載:“廁所蛆,以莼菜一把,投入廁所缸中,(蛆)即無”。同書還指出:“溝渠通浚,屋宇潔凈,無穢氣,不生瘟疫病。”可見當時人們已經深知環境衛生對預防疾病的重要意義。
四、養生學的發展
這一時期,養生家華佗、嵇廉、葛洪、張湛、陶弘景等的養生實踐和理論總結,促進養生學較快地發展。
嵇康(223~262),字叔夜,譙國铚(今安徽宿縣西南)人。“竹林七賢”之一,常修養性服食之道,著《養生篇》三卷,已佚。傳世《嵇康集》輯本中有《養生論》、《答難養主論》、《答難宅無吉兇攝生論》等篇專論養生,其養生主旨為“清虛靜泰,少私寡欲”,這是嵇氏清談“玄學”思想在養生方面的反映。
葛洪在《抱樸子·內篇》中總結了前人養生經驗和方法,指出養生應在無病、年輕之時就開始,并提出“養生以不傷本”的觀點,不傷即養,具體提出近30個“不”,如“冬不欲極溫,夏不欲窮涼”、“不欲極譏而食,食不過飽”、“不欲多睡”、“目不久視”等,涉及四時寒熱、飲食宜忌、坐臥行逸等方面,目的在于告誡人們在日常生活中注意預防,以不傷人體正氣為養生根本出發點,所謂“養其氣所以全其身”。書中還談到龍導、虎引等導引術以及“堅齒”、“明目”、“聰耳”、“胎息”等功法,其中“胎息”、“堅齒”的論述在氣功史上尚屬首次,對后世影響很大。
張湛,東晉高平(邵治在山東金鄉西北)人,清談玄學家。著有《養生要集》10卷、《延年秘錄》12卷,均佚。《醫心方》、《太平御覽》有其佚文。他提出的“養生十要”:“一曰嗇神,二曰愛氣,三曰養形,四曰導引,五曰言語,六曰飲食,七曰房室,八曰反俗,九曰醫藥,十曰禁忌。”在《養性延命錄》、《千金要方》等后世著作中都有載錄,備受推崇。
陶弘景自幼仰慕葛洪,有學道養生之志。他收集了前代如彭祖、張湛、胡昭、封君達等養生家的語錄,等養生論述,結合自己的體會,編輯而成《養性延命錄》2卷,包括飲食起居、精神攝養、服氣療病、導引按摩、藥物補益等內容,認為人之壽夭不在天,善養生者長壽,指出“養生之法,但莫傷之”,切忌勞逸、飲食、房室等過度。另著《真誥》,亦有藥物、導引、按摩等養生法,其中“協昌期”篇介紹摩面、拭目、挽項、叩齒、咽津、櫛發等頭面按摩術,簡便易行,一直為后世養生家所繼承、沿用。
這一時期出現的道教上清派經典《黃庭經》(包括《上清黃庭外景經》和上清黃庭內景經),以七言歌訣論述養生修煉的原理,是道教養生流派的重要著作。《外景經》主張“扶養性命守虛無。恬淡無為何思慮”,《內景經》則介紹了守神存思等靜功方法,其中宗教與科學相摻雜,這也可以說是道教養生的一個特點,此書頗受后世道家養生者的推崇。
結語:看完這篇文章,我們能夠從中了解到三國兩晉和南北朝時期,醫學又得到了長足的發展,對于之前秦漢時期先人留下來的理論又進行了實踐創新,可謂是繼承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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