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海庚汲取良諸文化玉器圖案的精華, “集玉 ”以它精巧端莊的身姿淋漓盡致地展示傳統文化的大氣和纖細;李昌鴻、沈巨華夫婦的“竹簡壺”,把古代竹簡作壺體并鐫刻孫子兵法,古樸莊重;施小馬的“紅與黑”在傳統的基礎上凸現了泊來文化的簡潔和傳統文化的雍容華貴;鮑志強、毛國強陶刻的畫面把書法銘刻以新的面貌帶進了一個新的世界:顧紹培的竹塑壺身,壺名為高風亮節,文人化傾向十分強烈;謝曼倫以竹為題材的塑器壺,把文人壺的制作儒雅地宣泄著對美好的追求;筆者崇尚古文化,所制壺體具傳統風格,裝飾上將古代(出師表》《座右銘》 (諸子百家歌》鐫刻于壺身,把文人壺推向了新的境界:沈建強以筋囊壺擅長,他的“英雄壺”周身108條筋線, 泛指梁山好漢,使人聯想回味。當代紫砂壺的制作工藝在向高處攀登的同時,努力追求力接地氣的意念,竭誠地反映我們新時期的生活和對美的追求,“陽春白雪”與“下里巴人”間產生了和諧的融合。
追求文化即是對生命的追求,對樸素真實的追求,陶藝家們發自內心的藝術創作,文化傾向是他們的首選。
在民俗文化、高雅文化、傳統文化的廣大無垠的空間里,不懈地拓取和創新,把紫砂文化的特征盡情地印證著。這種文化追求,不是那種空文化、假高雅,而是我們努力在信任人性中最永恒的東西。這種紫砂熱始終沉浸在文化的氛圍中,流派紛呈、新品迭出襯托了我們這個時代的健康而真實的一面。一部陶瓷生產史把宜興推上陶都的地位,一把紫砂壺讓宜興在改革開放的春風中煥發了具有文化特征的新風貌,而宜興這個古老的文化大縣又支撐著紫砂業的健康發展。紫砂既成為與其他文化領域相互交融的潤滑劑,又成為中外文化交流的重要內容,利用“陶藝”的紐帶把大家聯結在一起。
任何工藝品的升華,從來都不拘泥于表面現象,它的民俗意向,地域文化,以及文化意向,文化追求,都表達著,對文化理念的探索和精神的依附。當今紫砂陶器的生存和發展,在文化追求的載體上產生了新的質的進步。在造型設計和工藝表達過程中,文化意識的支配和利用已成為普遍的價值觀,不同的是各人的表達方式和內容相異而己。有的在傳統基礎上繼承和創新,努力借鑒和融合其他工藝門類的文化特征和表達方式;有的是在主題思想上以有所選擇的銘文和德治方面的格言在裝飾上刻意創新;有的是以重大歷史題材和值得紀念的內容在造型和裝飾上恰當的表現。
追求一種傾向于文化、有文化特征的審美情趣,使作品帶有濃烈的文化信息。把紫砂文化與傳統文化千絲萬縷的關系得到延伸的發揚光大,也符合當代社會文明和理性的詮釋。
當代紫砂壺的制作工藝和裝飾藝術,在吸取前人成果的基礎上有了新的發展,紫砂壺造型和裝飾的藝術之美、形式之多,題材之廣泛,是當今任何陶器所無法比擬的,人們正以極大的熱情去接受它,接受它的文化影響是主要的,獨特的材質,優美的造型和豐富的文化內涵是它永恒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