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釀酒技術粗陋,酒精度數不高,制備正宗的菊花酒需要一年的時間,不似元、明之后僅需一夜——“取花二斤,擇凈入醅內攪勻,次早則香味清洌”。其實不論如何在釀造中以花串香,品咂求醉的要妙終歸不在菊酒于舌尖的馥郁,而在花、酒、物候相投的意境之中。以秋的落寞感懷自憐,與菊的品格對照相勉,用酒的迷離舒懷排遣,這大約才是歷代文人雅士偏愛菊酒的原因。
當初“性本愛丘山”的菊酒翁,大小也是縣團級的干部,只是恥于“束帶”迎督郵,厭于折腰事權貴,于是掛冠授印而去。他在而立之年入仕,宦海沉浮十二載,決絕之前,想必也多有得失掙扎,只是后澄明一念,參透了人生,于是脫了樊籠,復返自然。從此筑籬培菊,掇花泛酒,寄情山野,執守本心,這才有了流芳后世的東籬風致,菊花酒也因此附著了魏晉名士的隱逸之心。
重陽菊酒,不同于溫潤暖香的中秋桂酒,帶著深秋清冽的疏離之意,一如登高遠望時,看到青壯的自己無可挽回地漸行漸遠,突然通透了人生意義。于是舉杯,揮別,歸于林泉。
那一年的陶潛,四十二歲。
結語:傳統養生以其獨特的魅力誘惑著我們,即使現在科技再發達,但是一些真理性的養生知識卻一直受我們的喜愛和追捧。(文章原載于《養生雜志》,刊期:2012.10,作者:胡鵬,版權歸作者所有;轉載目的在于傳遞更多信息,并不代表三九養生堂贊同其觀點和對其真實性負責。如涉及作品內容、版權和其它問題,請盡快與我們聯系,我們將在第一時間刪除內容)。